大家好,首先不好意思,因为我是香港出生的,所以我的普通话说得不好,然后希望你们听得懂就包容一下,好吧?谢谢。
首先我想说的就是,真的很感谢中国的观众,因为我们做《捉妖记》的时候,真的没有想过反应会这么好,然后现在我代表整个团队所有对《捉妖记》努力过的同事跟大家说一声谢谢。
2013年的2月,我就来北京。那个时候,我们就开始进组了,那个时候我很兴奋,做了二十几年的动画,终于头一次拍真人电影,就变成像一个小学生一样,因为很多东西我都不懂。副导演会问我:“导演这场戏,就一页纸的这场戏,你看要拍多久?”然后那个时候我在想,要是这是动画片的话,这场戏我们要动画大概要做一个月,然后拍真人的话打个折,我就跟他说三天吧,然后他就说:“导演,这场戏也要拍三天啊?我们怎么办?“我说:“三天不是很短吗?”他说:“三天一点都不短。”然后现在我有经验了,我现在就知道,这一场戏应该四个小时就应该拍完了,就不应该三天的,但那个时候我没有经验。所以,那时我真的在一边做一边学。开头的时候他们觉得,很多东西不知道怎么拍,因为很多时候是一个演员,然后那些妖现场是没有的,或者是现场就找一个乒乓球、找一个小东西在那边,但慢慢就整个剧组,好像我们的摄影师,他们开头的时候就像我们现在这里的摄影师就正常地在拍,但后来他们拍《捉妖记》是这样拍的——他们会帮这些妖怪配音,虽然他们看不到妖怪,但是他们可以想象“这个雪妖在这里跑过来跳下来……”。所以后来是整个剧组对这些妖都很有感情的。
2013年的年底的时候,我们杀青了。杀青之后,我们开始做特效,做特效做到大概百分之七十左右的时候,《捉妖记》就因为我们其中一个演员的问题,那个时候就不知道电影的方向,什么时候可以上映?我们听到的就是电影是没有影响的,电影是可以继续上的,所以后来我就把这些东西、特效继续做。到十月的时候,我们本来有一个发布会在上海,但我们突然接到通告说我们的电影不可以上,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,感觉快要上了的时候,突然说这个电影不可以上。在三里屯,我经过就看到一个海报的地方,就换了一个新的电影海报,那时候我就,这个电影可以上了,但我的电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上,最重要就是我觉得因为很多人付出太多了,最担心就是大家努力做出来的东西没有机会给所有人看。
随后,江老板做了一个决定——重拍《捉妖记》。我第一个反应就是,我们之前搭的景都没了、都烧了,然后之前的道具也没了,衣服也不知道放到哪里了,这些东西都要重新再做,但是我觉得很幸运,因为后来我们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回来重拍《捉妖记》,白百何也拍了两遍,她没有怨言,我问她:“百何,你为什么可以比第一次演得更好?”她就说:“导演,我是专业演员啊,过了一年我会进步的。“但其实真的就是因为她很用心,她看到整个团队很同心地去做这个事情的时候。你们知道哪一部分是重拍的吗?你们看到井柏然就是重拍的了。他头一天来的时候没有演员跟他对戏,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在跟空气演。那个时候井宝就问:“导演,这是什么电影啊?为什么也没有场景,也没有演员,就我自己一个人坐在这边,对着空气。”比如说你一个镜头看到井柏然,然后另外一个镜头是没有井柏然,另外这一边的白百何可能是一年前的。我觉得我也对不起他的,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时间很紧张,就每一天要拍很多东西,有的镜头拍了四十几遍我才过,但井宝也很努力地跟我们配合,他也没有怨言。大概一个多星期之后他慢慢就进入状态了,就突然那一天早上他演戏的时候,我在屏幕上看他的表演,就觉得他完全变成戏里面的那个人了。那天我跟他说:“井宝,你是宋天荫了。”
虽然拍第二遍的时候很辛苦,时间也很紧张,但真的就是大家都很努力,也很开心。我拍电影,我拍实拍电影真的是头一次,所以很多东西都是跟他们去学的,我觉得你有心的话,是可以学到老的,我觉得,一边学的时候,你会变得越来越觉得年轻,所以我也可以看起来也年轻,所以有机会多学,好吗。
其实做动画是这样的,比如我喜欢做动画,因为动画是很神奇的,你画了一些东西,你把它同时间给人家看的时候,这些东西就动起来,就感觉有生命了。大概在念大学的时候,头一次碰到动画,但没有想过这个可以赚钱的。所以毕业之后,我也是跟很多人一样,去广告公司做设计。后来有一个机会,老师的一个朋友来了香港,开一个小小的动画公司,去到这个公司之后,我看到人家在画动画就觉得,这个是应该我来的地方。那是1985年,三十年前,所以我做动画做了三十年了。
毕业之后,其实我的老师是很想我做包装设计,介绍我去一个公司去应聘,那我就很兴奋地就把我所有的作品带过去给人家看,过了两天我问我老师:“怎么样?我应聘这个公司他们会请我吗?”因为我那个时候觉得,我的东西做得不错,然后老师就跟我说:“那个公司打电话过来问,你为什么介绍一个小朋友来来我们公司。”所以那个公司就没有聘我。你看我现在年纪都一把了,还是这个样子,我二十岁的时候,就真的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孩。
后来美国的这个公司,他们说对我有兴趣因为他们看过我的作品,要我飞过去美国跟他们聊。当然我就紧张,因为首先我英文说得不好,还有另外就是我觉得,你喜欢我的作品,但你看到我真人的时候,可能就觉得,你这个人为什么这样?但去到那边跟他们聊完之后,他觉得这个人真的就对动画有热忱,然后他们后来就给我机会,就去美国工作。
到美国工作也不容易,因为我英文说得不好,开头的时候我在公司里面不敢走来走去,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。因为一出去走路的时候,碰到同事就要聊天,然后聊天一说英文我就很怕,然后他们说到一些东西,很好笑的时候,他们笑,我通常都是比他们慢两秒,因为我听不懂,但听不懂我也希望就是自己在那个环境里面,跟他们融在一起,所以他们笑,我也会装着懂地笑。我记得有一次,在做电影《小蚁雄兵》,我画了故事板,把很多情节的东西都画出来,给老板看的时候,就要说英文嘛,就是解释每一张图它们在做什么。我说到几张图之后,老板就跟我说:“停!”当时我记得有大概四十个同事坐在那边,在听我说,然后老板说停,然后我就停下来就问老板:“怎么了?”老板就说:“Raman,刚刚你说的东西,我一句都听不懂。”然后那个时候,我就重复再说一遍了,但他还是说:“不好意思,我真的听不懂。”就那个时候,我就整张脸都红了,因为那个时候就不知道怎么办,四十多个同事在看我的东西,但老板听不懂。后来当时《小蚁雄兵》的导演他就过来帮我,把我没有说完的东西说完了,我就站在旁边听,但那个时候心里面就想:哎呀,完蛋了,就是我做的东西可以,我可以画,我可以把动画做好,但是我不懂得把这些东西讲好。后来公司就跟我说:“Raman,其实你做的东西很好,只是你的英文不够好,你介不介意,就是我们找一个老师把你的英文学习好?”我说:“当然不介意了,谁付钱啊?”“当然公司付钱啊。”“那更不介意了。”学习了之后,过了大概两三年吧,同一个老板有一天突然就跟我说:“Raman,你的英文为什么说得这么好了,《怪物史莱克》在好莱坞有一个发布会,就Hollywood Foreign press,那天想你去演讲。”我说:“可以吗?”“可以啊,你的英文可以了。”
对,其实刚刚我说的东西,跟动画都很有关系,因为做动画也是一样,就是你不可以说一步就登天的,你真的要慢慢把东西做出来,观众也看得出你是不是用心去把这些东西,很细的东西放进里面,这个是很重要的。好像最近因为电影已经做完了,我也不需要再看动画镜头了,有的时候也会想胡巴,之前忙得要命的动画师也会问我:“导演,有没有新的胡巴的动画可以做?”因为他们也想胡巴。所以对于我们来说,胡巴是活的,就真的就是有生命的,但可能你会说我们傻,但就是因为我们傻所以才()可以做到好像《捉妖记》这样的电影。做每一样东西都是,你要真的对它有感情才可以做得好。我也希望你们在将来工作的时候,找一些你们有感情、你们有热情去做的东西,我觉得会做得越来越好的。所以其实最重要就是,要有情。
我们北京有一个建筑叫鼓楼,过新年的时候就会找人来敲钟,在零点的时候。
2019年12月31号的时候,有人就找我说:郑渊洁,你可不可以去参加敲这个钟?我就去了,在那等着,后边儿有个人拍了我一下,说你真是郑渊洁吗?我说是啊。我就回头一看,他说我从小看你的书,就也挺激动的就跟我握手,我说:拜托,你比我还老啊看上去。
他看上去非常老,他是一个演员,他是陈建斌,他演皇上把自己演老了。我说你这么老的人,小时候怎么会看我的书呢,他说他是在乌鲁木齐长大的,然后上到初一的时候第一次接触我的《童话大王》杂志,从那一刻我就一个感觉,我实在写作写得时间很长了。
我是1977年开始写作的,1978年开始写童话。
在1983年的时候,我生了郑亚旗,到1984年他就会走路了,那个时候我当工人,住在一个工厂的筒子楼里边,所有人做饭都要在楼道里面在自己的门口,架着那个煤气灶,都是用煤气罐,那郑亚旗第一次走路,蹒跚前行的时候,然后我就站在他的后面很担心。
我以前住筒子楼没有觉得不适应,因为我当工人就是这么住过来的。但是当看到自己的孩子在走路的时候,两边都是那种高压锅,滋滋滋冒着气,跟炸弹似的,还有油锅,我就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一个好爸爸,我就想改变,我想我的孩子不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。
1984年的时候我在不同的16个报刊上写《皮皮鲁和鲁西西》的连载,所以后来回家我就想,什么情况下这个杂志的发行量上去,就是我一个人的功劳。
那我想只有一件事,就是这个杂志上只登我一个人的作品。如果这个发行量上去了那就全是我的功劳,我就可以跟出版商讨价还价了。这样呢,在我的努力下,1985年《童话大王》杂志就创刊了。因为那个时候有的媒体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叫童话大王。所以我们就把这本杂志命名为《童话大王》。
两年以后它的印数就超过了100万(册),签合同的时候我就会跟对方说,我不要稿费,他们说公益呀,慈善呀。我说我要版税,他们说啥叫版税,我说这个非常科学,因为印数大,那么你们拿得多,我也拿得多,如果印数少,你们拿得少,我也拿得少。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他们说那想想也挺科学的,然后这个合同就这么签了。
说到这我就插进来一句话,要尽早获得财务自由。什么叫财务自由呢,就是从现在开始你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了,你现有生活水平能继续保留一直延续到你的下一代,这就是财务自由。有了财务自由以后你嗓子里一定要有一句话,这件事情你应该在35岁之前必须具备,这句话就是,对不起先生们我不伺候了。
我每天必须写6000字才能维持这个刊物的运转,那后来我就发现一件事情,我爸爸起床特别早,四点多钟他就看书写字。后来我想,我早晨四点半起床,对吧。然后我写到六点半,我可以写6000字,那这样把一天的事情干完以后我很轻松啊,无论如何这个《开讲啦》不会四点半录,对吧?如果他邀请我的话我就可以说,可以随便啊,反正我今天写完了。
那么我就从1986年左右的时间,就是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,写到六点半,写6000字。一直到今天,天天如此。我觉得早晨把所有的,今天一天的事情干完了以后非常轻松。我就是全世界最闲的人。有时候说郑渊洁你一个人写一本杂志写了30年,你肯定是世界上最忙的人,可我真的是最闲的人。
今天由于时间关系就结束了,谢谢大家。
我一辈子幸福感最强烈的时候,是什么时候?主要是两段时光。一段是谈恋爱的时候。
我在上初中的时候,就暗恋一个女生,她坐在我后面三四排的样子。上课的时候我就老是回头去看她,后来慢慢地我就想让她知道我在看她,老去盯着她看,她也知道了。只要我回头看她,她就脸红了。我现在还记得她的样子,圆脸,经常穿一件绿色的衣服,那时候脑子里面老是在打腹稿,写情书,怎么样给她写情书。初三的时候,她坐在我旁边,那时候我就特别幸福。
然后我十七岁进了北京大学,那个真正是进入了青春期了。有一天我突然发现,世界上有这么多漂亮的姑娘,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美好极了,人生美好极了。那个时候我写了很多很多诗,都是爱情诗,但是没有对象的。或者说看见一个可爱的女孩,就来写一首,其实我不认识她。她盯我一眼,我心跳半天,回去写一首诗。
爱情确实是人生幸福的,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。两个人相爱,不管爱了多久,可能后来分手了,但是你们在一起相爱的那段时间,都是美好的。如果说最后分手了,你们不要互相埋怨,都要感恩,感谢对方给了你一段美好的日子。现在很多人往往是怨,互相埋怨,我觉得没有必要。那有的人就说了,他说当然爱是美好的,但是他对我不是爱,他是骗了我。那我说,你也不要埋怨,你应该怎么样?你应该蔑视他,他不值得你爱,也不值得你怨。怨也是一种很重的感情,你要节省感情,不要浪费在他身上。
什么是爱?爱就是在人世间寻找一个最亲的亲人。一个好的婚姻能够经受住漫长岁月的考验,那就不但是美好的幸运的,而且是伟大的,这是人生的伟大成就,能够得到这么伟大成就的人是很少的。
这是一段时间。那么还有一段时光就是养孩子,自己当了父亲。有时候她妈妈看见我拿着奶瓶在那里给孩子喂奶,非常陶醉的样子,她就说:你不要以为你在给孩子喂奶,这个奶水就是从你身上出来的。我当时就回了她一句:我说我真的感觉我整个变成了一个大奶瓶了。但是毕竟不一样,她是真正用自己的身体在那里给孩子哺乳,我看的真是羡慕得不得了。
其实人生中的幸福,那些最本质的幸福是很简单、很平凡的。我们总是想去到远处寻找幸福,你可以去创造不平凡的事业,可以去创造卓越,去创造辉煌。但是,如果说你事业上非常风光,可是你的家庭生活一团糟,你根本没有时间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,我觉得你的人生是有重大缺陷的。
无论你多么忙,都要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吃晚饭,餐桌上一定要有笑声欢语,这个比有车有房有钱重要得多。一个人钱再多,他的车、他的房再豪华,如果没有这些,我说他是很可怜的,他在这个世界上是个孤魂野鬼。所以这是我讲的第一个观点,要珍惜平凡的生活。
你要享受生命,享受生命单纯的快乐。你要享受你的智力,享受老天给人的这些得天独厚的禀赋,这是做人的幸福。
我认为最重要的智力品质是什么?一个就是好奇心,对事物、对世界、对知识充满了兴趣。其实我在我女儿身上就看得很清楚,她小时候好奇心非常强烈。我的女儿啾啾,她四岁五岁的时候,她问她妈妈,她说:妈妈,云的上面是什么?妈妈说:云的上面是星星。她问:星星的上面是什么?妈妈说:星星的上面还是星星吧。她说:我问的是最后的最后是什么?妈妈说:没有最后吧。她奇怪了,她回过头来就问我,她说:爸爸,这怎么会呢?她指指我们家的天花板,她的意思说天也应该有个天花板吧?也应该有个最后吧?这个问的是什么问题?就是世界在空间上是有限还是无限的。
她又问她妈妈,她说:妈妈,有一个问题你肯定回答不了。妈妈说:什么问题?她说:你告诉我世界的一辈子有多长?这是世界在时间上有限和无限的问题。她又问,她说:妈妈,世界上第一个人是从哪儿来的?妈妈说:中国神话里面说是女娲造的。她马上问:女娲是谁造的?对生命、对人类的起源追根究底,这是典型的哲学性的追问。
那么又过了几天,她问我一个问题,她说:爸爸,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,会不会还有另一个我?我一听这个问题,我汗毛竖起来了。我说:可能吧,说不定你还会遇到她呢。她马上非常生气地打断我,她说:不会的。然后转过头去跟她妈妈说:妈妈,有一天当你老了的时候。实际上她是委婉地说,当你死了的时候。她说:当你老了的时候,在世界的另一个地方,又会生存一个人来,那个人长得跟你完全不一样,但她就是你。老天,她讲的是轮回,我的汗毛又竖起来了。
真的,孩子真不能小看,你们小时候一定也想过这种问题,提过这个问题,可能当时家长叫你不要胡思乱想。这哪是胡思乱想,这是最重要的问题,最根本的问题,想把人生的大问题弄清楚,要不生活得不踏实。有这种感觉的人,你就是有哲学天分的,看来我的女儿是有哲学天分的。但是自从进了小学以后,这样的问题就越来越少了,问的都是作业怎么做的问题了,一个哲学家就这样被扼杀了。
那么我们怎么样让孩子的聪明保持下来?教育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?现在的教育,它的目标太狭隘了,太可怜了。
英国有个哲学家叫怀特海,他说过一句话,他说什么是教育?教育就是等你把你在课堂上学的东西都忘记了,把你为考试而背诵的东西都忘记了,那剩下的东西就是教育。
所以,我经常也跟家长们谈,今天在坐的可能也有家长。做家长的应该怎么办?一条就是为素质教育加分,家庭里面最重要的教育就是熏陶。家长自己是一个爱生活的人,爱读书,爱思考问题,然后经常和孩子交流,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面,孩子自然而然就会往那个方向发展,他的素质就会提高。
还有一点就是给应试教育减负,我的女儿啾啾,因为她在小学的时候基本上在班上都是第一第二,然后到了初中,排名就往下了一点,基本上是第四第五吧。我就说第四第五非常好,比第一第二好多了。我说:你就保持这个,很好,爸爸非常满意。然后有一次期末考试,不小心考了一个全年级第一,我就批评她了,我说:你怎么考的?我们不是已经约定好了吗?你怎么就考了个第一,下不为例。我是不想让她因为考了第一,然后就有压力了,以后还要争这个第一。
其实所有的家长都是爱孩子的,但是我觉得有些家长爱的方法不对,从幼儿园、小学、中学、大学直至以后那个工作,恨不得给他全部都安排好,他以为他这样做,就给了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。我告诉你才不是呢!孩子的未来绝对不掌握在你的手里面,掌握在谁的手里面?掌握在孩子自己的手里。你要把孩子培养出一个好的素质、好的心态,让他既能自己去追求幸福、创造幸福,又能承受人生必不可免的苦难,这样你的教育就成功了。
这个时代我们谈幸福谈的很多,但是为什么感到自己幸福的人其实不多?你没有弄清楚人生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最宝贵的,往往把那些次要的不太宝贵的东西看得太重要了,把你的全部力量都使在那里,结果呢?得不到,你痛苦;得到了,你也并不幸福。
老天给了我们每个人一条命一颗心,把这条命照看好,把这颗心安顿好,人生就是圆满的,就是幸福的,我讲完了。
各位同学:
大家好!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在这边应该讲什么,我也有点紧张,我这辈子身上每一块肌肉都练过,但就没练过嘴皮子,所以我才娶了一个主持人的老婆,打入他们主持界。我走过很多的路,换过很多的方向,不敢说有什么成就,到今天我觉得唯一能够让我拿出来炫耀的可能就是,我不害怕从头开始。
我小的时候很顺,天之骄子,在武术队八岁就开始拿冠军,顺风顺水。可是,就在我十四岁那一年,这一切的梦想被打破了,也就是所谓的下肢瘫痪,妈妈就在病房里服侍我上厕所,不是去洗手间,我们那是男病房,是在病床上上厕所.很尴尬,两天之后我实在受不了了,我就跟我爸妈说:你们都走吧,我自己能照顾自己。我就怎么照顾自己呢?想翻身的时候,这只手拉着床帮,这只手拉着自己的胯,靠自己上肢的力量,把自己扭过来,待一个小时这边不行了,再换只手,把自己从这边给掰过来。经过两个月的治疗,我记得有一天,一个女医生,一个女护士,长得还都挺漂亮的,那天过来说:吴京,下床,下床坐轮椅呗。她把我的拐拿走了,我说我怎么下啊,他们说自己下。那个医生和护士,就是一顿地鼓励,鼓励完了之后又是挤对。我说:行了行了,你别说了,我下我下。我就靠我自己手臂的力量,抬着腿,把我整个人放在了床上面,然后靠手臂的力量撑起来,扶着床,接着扶着墙,虽然很痛很痛。我特别骄傲地跟医生说:医生,我站起来了。可是医生跟我说了一句话走两步我看看,我就看着她,我说我瘫痪你知道吗?我这边在痛你知道吗?我根本走不了你知不知道?结果他们又是一顿地挤对,一顿鼓励,一顿安慰,让我走两步看看。我急了,我说你们都是兽医。最后我还是走了,我迈出了十四年之后,十四岁之后人生的第一步,医生就说,你看你,你可以的,我说你别跟我装,我告诉你,不是走两步吗,我就走第二步给你看。半个小时,我才走了第二步,你们不知道那种痛是什么痛。半个小时,我走出了我的第二步,第二步有多远呢,是一又三分之一的脚,人生的两脚。人生的两脚,就决定了我的命运,半个月之后,我说你们过来看着,我可以走路了。当时我觉得,如果我可以重新走路,我可以被迫地重新开始的话,我还有什么做不到的。
又回到了武术队,又回到了冠军灶,又回到了冠军待遇,又开始准备,开始拿冠军了。但是就在我要准备上台拿冠军的时候,一个不小心,我的右脚又断了,忽然间世界又不同了,你们知道什么是冠军灶吗?一顿饭,凉菜四个、热菜八个、有饮料、有水果、有酸奶、有汽水,两个人一个房间,冠军的工资,年终有年终奖。十八岁啊,那个时候每个月能有一千多块钱的工资,那时候你们想象不到的。(最后这些都)没有了,就变成了我要去运动班,运动班的概念是什么呢?五个人一个房间,我要睡上铺,瘸着腿睡上铺,吃的是什么灶呢,三个菜一个汤,主食是面条或者是馒头。其他没有了,那时候我完全就是一个不知道该干什么的状态,成天到晚地穿着一件风衣,出去找那些地痞流氓出去打架,瘸着腿就打,见着一言不合,一抓脑袋啪啪。就是一种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状态。
其实我挺感谢那段的经历的,因为它把我所有的骄傲,跟优越感全打破了。其实你什么都不是,你只能是重新再去选择一条路去继续走,因为什么,你得养活自己啊,那个时候流行下海,所以呢,我毅然决然地,想要成为一名商界巨子。我在北京西四开了一个小服装店,我这辈子什么都练了,就没练嘴皮子,我只能是在我那个小门帘里面等着人家上门。那天正郁闷的时候,来了一男的,拿了一个大哥大,一看,土豪啊,一进来特别不客气说:小子,那裤子多少钱啊?我说:那个你就别问了,挺贵的,您也买不起。哎,你说什么话呢,谁买不起啊?大哥大就拿起来,谁买不起啊,说,我肯定买。九百八。什么破裤子九百八?出口转内销,外贸产品,销往意大利的。便宜点,便宜点我就买了,七百八。 我说:不好听,你看七百八,我说八百八要不您就拿走,要不啥也别说了。八百八,八百八,啪,八百八十块钱啪扔这儿了,走了。我那条裤子的进价,九块,好,赚钱了。又开始了,人生有点小得意了,可是我找不到我的方向了。
我很幸运,就在这个时候,电影选择了我。慢慢地在内地,我是小有名气了。小有名气之后,我开始有点不满足了,因为任何一个动作演员,都非常想去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动作时代,我不知道你们理解不理解,但是当时对于我来讲,我觉得我的那个机会在香港。由新人开始,成为一个港漂,去到那边一年,拜访了非常非常多的电影制作公司,终于我有了一个机会,拍了我的在香港的第一部电影,只有一句对白,特别客串,这个电影就是《杀破狼》。里面后巷的时候有一场打戏,当时叶伟信导演说,子丹你练了三十多年,吴京你练了二十多年,你们别套招了,直接打吧。两个高手相互一对视,咔咔咔咔咔,打得很精彩,可是打到一半的时候,啪,一棍,那个实心木头断了,打不下去了。再来,啪啪啪啪啪,啪,棍子又断了,又是同一个位置,手已经快抓不住了。我说我能不能拿块胶布,把刀绑手上,说不行,你得连戏,好,忍着。坏了,我把人家手给挑了,棍子掉地上了,再来。终于,四条,这四十五秒没有套招,就干成了,断了四根棍子。有一些朋友评价说吴京你那这场戏太棒了!你所有的仇恨都写在脸上了,我说哥们儿,那是真疼啊!所以我后来就总结啊,最好的表演还是回到我们最原始最初始的那个上课的时候,老师的第一堂课,真听,真看,真感觉。
在香港生活一段时间,新人变成了主演,名气开始越来越大了,又不满足了,我这个时代,我这个动作时代到底在哪里?不知道,但是能不能,自己去创造一个时代,自己去,把你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,去拍出来。行,回内地当导演,所以我回来了。大家可能一说到汤姆克鲁斯、史泰龙、阿诺德施瓦辛格,我就在想,为什么我们中国,没有这样类型的男人呢?难道所有的中国的男演员都应该是脸长的花样少男吗?有点爷们儿行吗?后来,我就琢磨,什么样的角色能够达到我的目标跟理想,军人。我要拍一部,要让男人看了,更想做真男人的电影,要让女人看了就更喜欢纯爷们儿的电影,要让女性观众了解,爷们儿心里在想什么,要让所有的观众知道,男演员不是都在家里织毛衣,能干点别的。话说得好听,实施起来太难了,你要演一个军人,那你就要胜任这个军人的职责,我就去了特种部队,前后两年在部队服役两年,特种部队的士兵干什么,我就干什么,就住在班里,你们听过子弹从耳朵旁边过是什么声音吗,我听过,你们知道坦克从你身上过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,我感觉过。六年,终于开机了,我是出品人,自编自导自演,一直到拍完的那一刻,还有很多人不看好。小吴不要搞了,真的不要搞了,你会赔的,没有人愿意看的,他们说:就像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,喜欢的是花样美男,你怎么那么傻啊,你的钱都是用你肉断骨折的那些心血换来的,你傻。我说:我琢磨琢磨啊。我说,我可能我真的傻,但是,这好像又不对,如果说,我这一辈子不能为自己的梦想去坚持一回的话,好像我再精明一点,这么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吧。干!我的团队做了一幅图,特别能够代表我现在的一种感觉,一种心情,它是用所有的子弹描成了一个弹孔,靶心就是我,就是吴京,就是《战狼》。我不怕成为靶心,我不怕有争议,我不怕困难,我不怕赔本儿!
有人说,机会是给准备好的人预备的,我不认同。我觉得机会长什么样啊,什么时候来啊,以什么样的形式来啊,既然不知道,我怎么准备,我准备什么啊。你只能是用自己的勇气迎上去,哪怕那是一条,你从来没有走过的路。在我的字典里,我觉得机会是给那些勇于开始,而执着、坚持的人准备着的,很高兴今天能够在这里跟大家分享我的故事,谢谢!
大家好,我是苏有朋,非常高兴来到《开讲啦》。其实今天来之前压力挺大的,我觉得不是随便没有受过训练的人,可以站在一个大的舞台上做演讲的,我觉得它是一个特别难的事情。我平时生活里又是特别的低调和害羞,很怕今天胜任不了。
我觉得命运挺奇妙的,刚刚考完高中那年暑假,突然有一个综艺节目它需要征节目助理,然后我就开始了我的人生的第一次冒险,背着家里我去报名了,去当节目助理,我偷偷地跑去文具店买了一张履历表,照了一张大头照,然后写了一下自己简历,我就去应征了。后来经过了一连串的选拔,然后我很其妙地入选了小虎队。为什么是用奇妙这两个字呢,我还很清楚地记得我在那间排练教室里面表演三十秒歌舞的时候,我从头到尾都慢半拍,音乐走音乐的,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。在报告录取名单的时候,前五个都没有我,我想我应该回家了,结果在最后一个,也就是第六个的时候他报出了我的名字,从此就改变我人生的道路。
对偶像歌手来说,当你的新鲜感不再的时候,可能你就会面临到转型这个问题。小虎队也不例外,它没有办法成为我一辈子的光环,所以当小虎队出道已经十年之后,我面临着人生中第一次的转型。我开始训练自己去拍戏,后来大家应该也知道我正式的第一部电视剧就是《还珠格格》,大家可能会觉得苏有朋很幸运,当他第一次转型到戏剧上就遇上了《还珠格格》。记得那个时候其实台湾人很少到内地来拍戏,我也从来没有一个人离开家这么久过,在演戏方面其实我是一个新人。我没有任何的经验,我第一次到北方来,天气很冷、气候很干。我这个南方长大的小朋友不太懂得怎么照顾自己,我很喜欢吃糖炒栗子,我发现北方的栗子特别好吃,我就不停地吃。后来呢,在拍戏的时候我就开始冒包,不停地上火,冒了很多大包,可是我不知道,原来这是我喜欢吃栗子造成的。拍戏的时候不晓得,原来台词是需要处理的,我以为只需要真诚就够了。我开始训练自己,把心态归零,我必须要把我过去十年经历的那些辉煌全部放掉,我必须要很勇敢地面对这个现实就是我在表演方面,可能连学校刚刚毕业的学生都不如。
在我刚刚开始转型要做一个演员的时候,大家会觉得我过去乖乖虎的光环太大了,会觉得你只是来玩票,你是个偶像歌手,你演戏一定不会认真,我要花比别人更多的力气去证明其实我是认真的,我希望能够做一个真的好演员,我生来很叛逆,那时候跟乖乖,跟乖这个字开始打架,我希望告诉大家,其实我不止是乖乖虎,我很喜欢唱歌,我希望能够重新让聚光灯又照在自己的身上,我能够有机会再回到歌唱的舞台上去。
有一次,我有了一个机会能够再出一张唱片,叫作《你快不快乐》,在宣传期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印象非常地深刻,我的宣传人员他帮我排了一个节目叫作类似老歌金曲之类的,然后要我谈论小虎队,因为大家太喜欢小虎队了,太喜欢乖乖虎了,他们很希望我能够去多聊一下这方面的事情,访谈里面可能有十题,九题都是聊你现在的事情。可是只要有一件,有一题是聊到你过去的成就的,这件事情可能就变成了标题,你当下做的事情就没有人注意了。我那时候觉得特别特别地不公平,不管我怎么努力大家永远看到的都是乖乖虎。所以有一阵子我很抗拒这件事情,甚至到我三十几岁的时候,大家一起去KTV唱歌,他们会希望我能够唱一些小虎队的歌,可我通常不太唱的。我不知道为什么那麦克风一拿过来,我一唱那个歌我就会哭,可能是感情太深了吧。就在那个时候,因为小虎队特别特别受关注,可是我同时要完成学业,我中间考过大学,我休学的时候一下子不符合大家期望,我突然又被骂成了过街老鼠,那时候报纸都会出整个半版来骂我。在短短的六年之内我像坐云霄飞车一样。小虎队那十年真的有太多故事,我觉得一言难尽。
其实我《还珠格格》拍完之后,有一段时间是接不到戏的,接不到戏的原因其实还蛮简单的,我有一张天生的娃娃脸,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偶像剧,所以这样子看起来很年轻的小朋友,他是没有办法担当一部电视剧主角的。我电视剧生涯里面,有一个很大的转折点就是《倚天屠龙记》,那是我第一次,那是我第一次以一个男主角的身份扛下了一整部电视剧,它开启了我的另一扇门,在那一阵子我想可能是我电视剧时期的一个高峰吧,我接连接了几部类似的偶像剧,我还记得好像是黄渤吧,曾经说过一句话,我觉得特别地感同身受。他说的是:当你演过一根成功的茄子之后,所有紫色的东西都会来找你。我那时候也是一样,我演了这样的偶像的角色,所有来找的都是类似的剧情,我再也接触不到一些有挑战的角色。
自从我知道要来到这个节目,几乎就很难睡觉。就在想,我到底要说什么东西,因为讲话是一门学问。
我讲一个笑话好了,大家都知道孔子说,孔子说了很多东西,你们有人知道孔子的夫人,孔夫人说了什么东西呢?都不知道是不是?有一天孔子在桌上看到孔夫人写了一个纸条给他,她跟孔子说:你说太多了。
我觉得,现在大家都有的时候说太多了,当说太多的时候,其实对我来讲,我就缺乏一个很安静的心。所以为什么这次来讲,我要说很多话的时候,就会有一点恐惧。
我不晓得你们有没有看过一个女的行为艺术家,她曾经做过一次行为表演,就叫凝视。她说了一句话,她说:世界上最难做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做。而且一旦安静下来,我觉得会有很多人会觉得是寂寞。所以我今天很想实验一下,我可不可以跟任何一位,我们做一次,我们就是互对,互望一分钟可以吗?
我们这个互望,是不需要说我们挑战任何人。其实我做过一次这样子的试验,那个反应待会儿我会告诉你我跟谁做,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。我们大家都静下来,然后我们互望的时候,我们感觉一下,在这一分钟之内,我们彼此沟通,是什么样的沟通,好不好?
这个是很奇怪的一次经验。其实我跟刚刚这个朋友做的一个凝视的经验,我从来不认识她,可是我觉得我有看到她的一些东西,我看到她心里。
(体验互望一分钟的青年代表:其实有一个一秒钟的时候,我是想闪避你的眼神的,但是我发现闪避是没有作用的。当我直面你的眼神的时候,我看到的是一个很安静豁达的张艾嘉。)
因为我当初看了她那个表演的时候,其实我还蛮激动的,因为我才发觉说,你要看到一个人的心灵里去,真的就是要这样子去凝视。
那在我拍戏的时候,有一个女生是演梁洛施十一二岁的一个女孩子,她戏不多,可是戏很重。有一场戏是她妈妈死了,她要离开这个家。她就站在那个家的门前,我说:我需要你心里很委屈,你很不明白很多事情,可是你要一开始会流泪。她就很彷徨,一个小女生从来没有演过戏,突然间要掉眼泪,她简直是不晓得该怎么办?然后我就走到她面前,然后我就说:我们什么话都不要讲,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。我们就做了刚刚那个一分钟的一个凝视,然后这个小女生也就像你一样,那个眼泪就一直出来。当然拍得很好就卡了,卡完以后她走了出去,然后她妈妈过了两个钟头过来问我说:导演,你跟她说什么了?我说:我什么都没有说。她说:可是她坐在我身边足足哭了半小时。
好奇怪哦,你们回去要不要试试看?你们有没有真正好好地去看看你们的父母呢?然后你会看到你的对方,有好多的东西是不用话说的,就出现了。
(青年代表:当安静的时候看爸爸妈妈,觉得他们老了,所以就是也可以感觉到,时间过去得特别的快。比如说我现在在中国,已经快6年了,我刚开始来到中国的时候,我爸爸跟我说:你每次回家,我们能看你长大了,但是现在你回家的时候,我们不看你长大了,你是看我们变老。)
好心酸。可是至少我觉得你们有在对看,你知道现在有很多的时候,是看不到或者是不看。我们现在太靠手机或者其他人的新闻,其他人的事情,靠太多其他的辅助,而我们真的是很缺乏真正面对面的一个沟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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